难以承受的惊天谎言
2017-04-17 20:00:00
今日领读要点:冬天,哈桑带他儿子追风筝。那儿再也没有过去那么多风筝大赛了——因为缺乏安全,没有人敢在外面待得太久——但零星有一些。哈桑会让索拉博坐在他的肩膀上,在街道上小跑,追风筝,爬上那些挂着风筝的树。
难以承受的惊天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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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昨天的阅读中,我们看到阿米尔的生活已慢慢走向正轨,美丽的妻子、宽敞的房子、大作家的名头,然而接下来,与拉辛汗的重逢却使阿米尔的人生遭遇到重大打击,因为他发现了一个埋藏多年的残忍真相。下面开始今天的共读:《追风筝的人》的第14至17章。

本次推荐阅读时间为20分钟左右,覆盖原书的第184页到第216页。

 


 

第十四章



时间的齿轮转到2001年6月,接完拉辛汗从遥远的巴基斯坦打来的那通电话,阿米尔知道这些年来他的怀疑是对的,拉辛汗一直都知道那些秘密,关于阿塞夫、风筝、钱,还有那个指针闪光的手表的事情,他一直都知道。他当即决定去看望拉辛汗。


再次成为好人的路。这句话在阿米尔心中久久徘徊。一周后,告别了妻子一家人,他踏上了去往巴基斯坦的飞机。

 

 

第十五章


在旅途中,阿米尔回想起他最后一次见到拉辛汗的情景,那是在 1981 年。离开喀布尔前夜,拉辛汗和父亲在门廊拥抱,轻声哭泣。在阿米尔父子到美国之后,他们一直保持联系。自 1981 年起,拉辛汗就住进了阿米尔父亲的屋子,那时候父亲认为阿富汗遇到的麻烦是暂时的,他只是把房子交给拉辛汗托管。


一番周折之后,阿米尔循着纸条上的地址,找到了瘦弱年迈的拉辛汗,他也罹患绝症,时日不多了。阿米尔向他说了很多父亲的事情,他的工作,跳蚤市场,还有到最后,他如何在幸福中溘然长辞。拉辛汗表示他从未怀疑过阿米尔会成为一名真正的作家。


话题不可避免地转向塔利班。拉辛汗告诉阿米尔一切都比他听到的更糟糕,有一次他在体育场看足球赛时,因为大声欢呼,遭到一个留着胡子的塔利班党成员的威胁,那个看起来最多十八岁的年轻人用俄制步枪的枪托撞破拉辛汗的额头,他血流满面,还不得不连声道歉。


在1992年到1996年间,一支名为北方联盟的军事力量占据了阿富汗全境,他们在各个辖区设立严密关卡,老百姓就算躲在房子里,也得冒着被狙击手枪杀或者被火箭炮炸飞的危险,联军甚至毁掉了阿米尔父亲的毕生心血——恤孤院,被炮炸毁的恤孤院废墟里到处是小孩子身体的碎片。


拉辛汗还告诉阿米尔,他住父亲房子里的那些年,并非独自一人,哈桑和他在一起,而他想让阿米尔来找他的真实意图是想求阿米尔办件事,说着,他开始慢慢讲述关于哈桑的一切。

 

 

第十六章

1986 年的喀布尔,很多人若不是死于非命,便是离乡背井,逃往巴基斯坦或者伊朗。拉辛汗在喀布尔再也没几个熟人了。因为患了关节炎,照料房子对拉辛汗来说越来越难,当听到阿米尔父亲的死讯时,拉辛汗第一次感到无法忍受的空虚。


于是有一天,他鼓起勇气去找哈桑,在哈扎拉贾特的一个小村落里,拉辛汗看到了已经成年的哈桑,他和妻子住在几间破落的泥屋里,哈桑一看到拉辛汗就放下手中的活计,捧起他的手亲个不停。已经二十多岁的哈桑身材高大,皮肤黝黑,几颗门牙不见了,下巴上长着几撮稀疏的毛。除此之外,他还是那双狭窄的绿眼睛,上唇的伤痕还在,还是那张圆圆的脸蛋,那副和蔼的笑容。

 

哈桑告诉拉辛汗,这房子是他表亲的,而阿里两年前被地雷炸死了,他那患过小儿麻痹的废脚背叛了他。哈桑还问起很多关于阿米尔的事:他结婚了吗?有孩子吗?还放风筝吗?哈桑跟一名教师学会了读书写字,他很想给阿米尔写信问候他。当拉辛汗告诉他阿米尔父亲过世的消息,哈桑双手掩面,号啕大哭,抹了整夜的眼泪。


第二天,拉辛汗请求哈桑和妻子与他一起回到老房子,他们同意了。


回到喀布尔,哈桑和妻子包办了所有做饭洗衣的事情,他们悉心照料花园里的花儿,粉刷墙壁,把那些多年无人住过的房间抹干净,把多年无人用过的浴室清洗整洁,好像在等什么人回来。


在那屋子的围墙之外,战争如火如荼。1990年年初,哈桑的妻子怀孕了。这一年的某天早晨,有人敲响了前门,那是一个年老孱弱,牙齿掉光的妇女,蓬乱的灰白头发,手臂上生着疮,她脸上到处都是刀痕,左眼也没有幸免。这老妇人正是当年抛弃哈桑的母亲——莎娜芭。哈桑知道后冲出房子,隔日早上他回来了,看上去疲累而憔悴,似乎彻夜未睡。他双手捧起莎娜芭的手,告诉她别哭了,现在她在家里了,和家人在一起。他抚摸着母亲脸上的伤疤,把手伸进她的头发里面。


在哈桑和妻子的照料下,莎娜芭康复了。他们一起摘番茄,修剪蔷薇篱笆,彼此交谈。好像在补偿所有失去的那些岁月,1990年冬天,哈桑的儿子出生了,他为儿子起名为索拉博,那是《列王纪》里面哈桑最喜欢的英雄,在索拉博四岁的时候,莎娜芭神情安详平静地离开人世。


冬天,哈桑带他儿子追风筝。那儿再也没有过去那么多风筝大赛了——因为缺乏安全,没有人敢在外面待得太久——但零星有一些。哈桑会让索拉博坐在他的肩膀上,在街道上小跑,追风筝,爬上那些挂着风筝的树。


1996年,当塔利班掌权,结束日复一日的战争之后,全城人们欢呼雀跃。但拉辛汗回到家却发现哈桑听着收音机,神情严肃。


几个星期后,塔利班禁止斗风筝。隔了两年,在1998年,他们开始屠杀哈扎拉人。

 

 

第十七章

 

拉辛汗讲到这里,掏出一封信,递给阿米尔。里面有张宝丽来相片,和一封折叠着的信。相片上是哈桑和他的儿子,他头戴白色头巾,身穿绿色条纹长袍,眯眼对着镜头微笑,那个小男孩赤足站着,一只手抱着哈桑的大腿,也是眯眼微笑着。


阿米尔展开那封信,字迹整洁得近乎孩子气。信中,哈桑问候了阿米尔,告诉他那个少年时的那个阿富汗已经死去很久了,这个国度不再有仁慈,杀戮无从避免。他为了妻子和儿子的安全,忍气吞声,努力活着。最后,哈桑讲起自己的一个梦:梦中花儿再次在喀布尔街头盛开,风筝再次在天空飞翔。他希望阿米尔有朝一日能会回到喀布尔,那里有个忠诚的老朋友永远等待着他。


这信是哈桑半年前写的,半年前的一天,拉辛汗离开家去白沙瓦,哈桑把这封信交给他。到达白沙瓦一个月后,拉辛汗接到一个喀布尔邻居的电话。邻居告诉他,在他离开不久,有谣言传开,说一个哈扎拉家庭独自住在一幢不属于他们的豪宅里面,两个塔利班官员前来调查,逮捕了哈桑。尽管有邻居作证,塔利班还是勒令他们在天黑之前搬离那座房子,说他们像所有哈扎拉人那样,是骗子,是小偷,哈桑顽强抗议,结果那伙人将他拉到街上,下令他跪下,朝他后脑开枪。他的妻子尖叫着跑出来,扑打他们,也被残忍枪杀了。听到这里,阿米尔难以承受哈桑离开的事实,一次又一次地低声说着:“不。不。不。”


后来。塔利班搬进了那座房子,他们宣称哈桑和妻子非法占有他人财产,杀害他们是自我防卫。对此,没有人说一句话。哈桑的儿子随后被带到卡德帕湾区的一所恤孤院里。这时,拉辛汗说出了他最后的请求:他要阿米尔到喀布尔去,把索拉博带回来。


然而阿米尔的第一反应是拒绝,他托词自己在美国有妻子、有房子、有事业、有家庭。喀布尔现在充满危险,他冒不起这个险。拉辛汗很生气,但他相信阿米尔一定会去做这件事,随即,他告诉了阿米尔一个这么多年来一直埋藏着的惊天谎言:阿里根本没有生育能力,哈桑其实是阿米尔父亲和莎娜芭的私生子,他们迫于阿米尔父亲的声誉与威名,一直将这个真相埋藏起来。


听到这里,阿米尔突然觉得天旋地转,他破口大骂拉辛汗和父亲都是该死的骗子,混蛋。 他的一生竟然活在一个巨大的谎言之中,他再也无法忍受,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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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风筝的人
作者:(美)卡勒德·胡赛尼|译者:李继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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